听刘老师给大家讲述通江县佛驹山村金鹿报

文章来源:皮角   发布时间:2021-2-21 10:12:34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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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古璧州商道上的通江县广纳镇的佛驹山与铜钵山遥遥相望,佛驹山起源于铺子垭,止于吴家大院屋后;铜钵山起源于沐溪蒿(现在的春在镇)的钥匙坡村,止于“铜壶滴漏”的观音崖。两山相隔不远,中间相隔一条河沟,并驾齐驱,当地人称为姊妹山,在这两座山下演绎了一段又一段的传说故事,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铜钵山和佛驹山儿女。当年的古璧州商道就是从两山之间穿过,上张家坪,到铺子垭,来来往往的商队就是从这里走过。在五代十国时期,在商道旁边广纳镇(以前叫老官庙)佛驹山下住着一户人家,这是一家大户人家,这家主人姓吴,叫吴启晗,大地主,家里沃野千亩,遗憾的是子嗣凋零,家里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吴少俊和女儿吴思雅,儿子弱不禁风,药罐罐不离灶,药碗不离手,女儿娇小玲珑,心地善良,宛若天仙下凡。佛驹山周围基本上都是吴家的土地,家里雇佣的长、短工无数,这家主人心狠手辣,经常克扣工人的薪水,延长做工时间,对佃农也相当刻薄,无论丰收季节还是欠收时节,辛苦工作一年仍然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当地人为了生活敢怒不敢言,在心里咒骂吴家千万遍“儿子早死,女子长大为娼”。

.金枫的身世

在这家做工的有一个长工,叫吴金枫,寓意金凤凰之意,金枫体格强健,性格内向,不善言语,心地善良,由于父母早逝,吴老爷心生嫉妒,就把他的名字改为吴铭,寓意无名无姓之意,金枫是吴老爷的同宗侄子,但是在外人的眼中他是吴老爷的同族人,吴老爷的儿子体弱多病,金枫应该有很好的待遇,事实上吴老爷从没有把他当做同宗族人对待。金枫干的是管家的活,受的是做牛做马的累,家里家外都要他打理,吴老爷总是让他干这干那,但是随时又在防着他,怕他百年之后残害儿子,掠夺吴家财产,对他刻薄有加。他总是控制吴家财产的走向,多余的财宝在月黑风高之夜埋藏在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的地方。在佛驹山上的山林都是吴老爷家的,他家的烧火木材都来自山上,金枫每天清晨公鸡伸脖子打鸣叫第一声的时候就起来,然后去屋侧的深水井挑水,把水缸挑满水,一家人使用一天。接着去田间地头走走,看看那块田缺水,那块田水多了,哪里缺肥料,哪里的果树开花了,哪里的果树的水果熟了,春夏秋冬,从不间断。大约早上7点左右回家给一家人做早饭,走东房,去西厢,叫东家、太太、少爷,公主起来吃饭。思雅心地善良,每天早起,总是悄悄帮助金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,思雅总是悄悄地给金枫一些好吃的饭菜,就为这,思雅不知被吴老爷骂过多少次。吃了全家人吃过后留下的剩饭剩菜,就去山上打柴,每天烧饭、冬天烤火的柴火也是金枫的活。

2.救金鹿

这年冬天,天降大雪,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,整个佛驹山一片寂静,金枫拿上斧子、剁柴的砍刀和背架子(一种背柴禾的工具)向佛驹山上走去,一路上除了脚踏在雪上“咔嗞”“咔嗞”的声音,偶尔还有脚踏在枯枝上,枯枝断裂的声音,其他几只几乎听不到一点声响,就是平时叽叽喳喳的鸟儿都冻得叫不出声,虫儿不知道藏在那个洞里冬眠。“呦”“呦”,这是什么声音?金枫停下来,“呦”“呦”……,是从那个坡下传来的。金枫用树枝扑打一路的积雪,小心翼翼的来到那个坡上处,伸长脖子向坡下看去,坡下的半山腰有一个平台,平台上有一只鹿子,一只金色的鹿子,没有角,平台的位置正好够鹿子的位置,不能动弹,地上红了一片,已经浸透了鹿子身边的雪地。

《诗经·小雅·鹿鸣》

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我有嘉宾,鼓瑟吹笙。吹笙鼓簧,承筐是将。人之好我,示我周行。呦呦鹿鸣,食野之蒿。我有嘉宾,德音孔昭。视民不恌,君子是则是效。我有旨酒,嘉宾式燕以敖。呦呦鹿鸣,食野之芩。我有嘉宾,鼓瑟鼓琴。鼓瑟鼓琴,和乐且湛。我有旨酒,以燕乐嘉宾之心。在这里我们就知道“呦呦”之声就是鹿子的叫声。金枫放下手里的工具,把背架子放在山坡上,把背架子上的绳子拴在坡上的一颗树上,把背架子放到坡下去,当梯子使用,金枫手抓绳子攀缘而下,来到鹿子身边,地上血迹斑斑,鹿角上血块已经快干了,鹿子看到有人来,没有惊慌失措。金枫仔细查看金鹿的伤情,金鹿的腿已断,必须包扎,否则金鹿会有生命危险。他迅速抱起金鹿,用带来捆柴的绳子把金鹿拴在背上,双手抓住绳子艰难地爬到坡上的平台。金枫把金鹿放到地上,金鹿站起来想跑,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,后双腿骨折,似乎是金鹿在奔跑的过程中被什么野兽咬伤的后腿,坡上的积雪还有凌乱的痕迹,金鹿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逃离,在其他野兽扑咬的过程中,金鹿奋力挣脱野兽的搏杀才滚下的山坡,就是那个平台救了金鹿一命,再向前几步就是一个很高的山崖,要是掉落山崖下金鹿就没命了。金枫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来,他在为金鹿捏一把汗,也在为自己捏一把汗。金枫用柴刀削了四个鹿腿长的木片,用捆柴的绳子把金鹿的后腿包扎好。他拿出临走的时候思雅悄悄塞给他的粗粮饼子,撕成小块喂给金鹿吃,金鹿也是饿急了,很快就把饼子吃光了。这时候金鹿又“呦呦”的叫起来,不过不再是刚才发出的凄惨的叫声,而是欢快的“呦呦”之声。金枫抱起金鹿找到一个避风的岩洞,又去找了一些干树叶和干草,给金鹿做了一个窝,然后抱起金鹿放在铺好的“铺”里。金枫深知不能带金鹿回吴家大院,他那心狠的叔叔会把金鹿打死剥皮吃掉。然后在洞口用石头垒起有半人高的石墙,防止他不在的时候被其他野兽吃掉。安顿好金鹿,金枫才去砍柴,今天砍柴的速度不比以前,饥饿、劳累使他砍柴的速度慢了很多。好半天他才砍了一背架子柴,他捆好柴禾,看看盯着他看的金鹿,背上柴,步履蹒跚的回到吴家大院。

.挨叔叔骂

“你个GR的,你个有人生,没人养的贱货,你去砍柴就砍了这半天啊,你想把老子饿死啊,你MMP的,快点去给老子煮饭。”

金枫不敢给他叔叔说在山上救鹿子的事,否则他要挨一顿饱揍。放下柴,迅速就去了厨房,饥饿,劳累,几次都差点晕倒,干得快,院坝里叔叔的声音一声紧一声“你个狗ZZ,你咋不早点死哦,慢腾腾的,……”吴太太也在咒骂金枫“你投胎都找不到地方,老娘给你吃,给你穿,你就是这样对待老娘的哎……”两口子“鸳鸯谱”一唱一和,全大院的人,左邻右舍都能听见,哪个又敢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呢。

思雅听到爹娘的咒骂一声赶一声,实在是听不下去,于是走出阁楼,去厨房打下手帮助金枫煮饭。

两桌饭菜做好了,一桌是精粮饭菜,一桌是粗粮做的饭菜,精粮那桌有肉,粗粮那桌是包谷面做的窝窝头,外加每人一碗稀米汤,稀饭里的干粮是吴老爷一家人吃,留下的米汤水才是长工吃。

今天金枫长了一个心眼,做包谷面馍馍的时候悄悄多做了几个,做好后悄悄的藏了起来,他惦记山上的金鹿。

吃完饭,金枫收拾好碗筷,又去田间地头做活路,无论是天晴下雨,春夏秋冬从没间断过,就是生病也要拖着生病身体去劳动,除非动不得,那顿饱揍和咒骂是少不了的。

4.金鹿回到山林

每天金枫上山去砍柴的时候就给金鹿带去干粮,一天天过去,金鹿逐渐好起来。转眼间,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,严寒的冬天也就过去了。孟春时节,金枫来到山上,看到金鹿一瘸一拐的拖着后腿“呦呦”“呦呦”的对他叫,眼里满是期盼,金枫明白她的意思,该去掉夹板了。

金枫给金鹿去掉夹板,金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围着金枫左右跳跃,“呦呦”的叫个不停,似乎在告诉金枫“你看,我好了,我可以走了吗?”

金枫推开洞口的石头,金鹿几步就跳出了山洞,然后又跑回到金枫身边,左三圈,右三圈的跳个不停。

“去吧,去吧,去找你的家。”金枫对金鹿说到。

金鹿点点头,似乎听懂了金枫的话,然后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。

5.消失的吴家大院
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间就到了夏季,农村都要种植水稻,无论天晴下雨,管理秧水是关键,天晴需要在秧田里关水,下雨又要放秧水田里的水,秧水田要有适量的水,确保当年的丰收,还不要让秧田里水漫过秧田埂子,不然秧田埂子被水冲垮,满田的秧苗就要报废,颗粒无收。这样的活“当仁不让”该金枫做了。年年如此,金枫已经习惯了。在这年的仲夏之夜,子夜时分,突然风雨交加,电闪雷鸣,”嗖嗖“的狂风吹个不停。“你个死娃儿,还不去田里看看秧水,把田缺该放的放一哈,快去”叔叔在屋里吼叫到。金枫早已习惯叔叔的吼叫,又像往常一样去田间地头走了一圈,刚回到大院,卸下雨具准备睡觉。突然一道金色的弧奔金枫而来,金枫还没反应过来,被这道弧光撞到,一个趔趄,差点没站稳,定睛一看,“这不是我救的金鹿吗,今天这么大的雨怎么又回来了,还对我又撞又咬,”“你是不是疯了?我救了你,你还撞我不说还咬我”“反了天了”金枫反手就拿起使牛条就打金鹿,金鹿转身就往外跑,金枫追了出去,追到大院屋边的一个田头,一道闪电闪过,照得金枫都睁不开眼,“晇”的一声,一声闷雷响过。“轰隆”“轰隆”,金枫借着闪电的亮光循声望去,佛驹山嘴垮塌了下来,把吴家大院埋了一个结结实实,里面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,在山石塌下砸向吴家大院的瞬间,一道白弧从头顶飞起,吴家大院的一皮角子飞了起来,向壁洲方向飞去。就在当夜,金枫也消失不见了,据说后来金枫根据角子飞走的方向到处找寻那皮角子,他跟随金鹿,金鹿带着他在九根渡找到了那皮角子,就在那皮角子落地的位置修建了罗汉寺,做了罗汉寺的主持。特别感谢:五社:张海琼提供素材,原教师进修校退休老校长:许竹生校对慎重申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文中如出现同名同姓,相同故事情节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

文:广纳中学老师陈国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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