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载年10月18日今日抄书

文章来源:皮角   发布时间:2022-8-17 18:42:18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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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继续,第一讲第二节:“磨牛”与“黄犊”。……分界线……第一讲雪泥鸿爪二、“磨牛”与“黄犊”苏轼在元祐七年()所作《送芝上人游庐山》中,使用了另一个比喻,就是“牛”:二年阅三州,我老不自惜。团团如磨牛,步步踏陈迹。岂知世外人,长与鱼鸟逸。老芝如云月,炯炯时一出。比年三见之,常若有所适。逝将走庐阜,计阔道愈密。吾生如寄耳,出处谁能必。江南千万峰,何处访子室。所谓“二年阅三州”,就指元祐六、七年间,从杭州知州被召回,又出知颍州(今天的安徽阜阳),移扬州。此时苏轼五十六、七岁,过了中年,渐入老境。(下面一段讲解我全文照抄,添加回车方便分层理解。)钱锺书先生对这个“磨牛”之喻有一番分析,他引了古诗中所咏的盆中之虫、拉磨之驴、磨上之蚁,及西方文学中的有关比喻,进行阐释,说这是“生涯落套刻板,沿而不革,因而长循”,“守故蹈常,依样照例,陈陈相袭,沉沉欲死,心生厌怠,摆脱无从”的意思(《管锥编》第三册第页,中华书局年版)。这个分析很透彻了。我们拿来跟“雪泥鸿爪”之喻相比,这“磨牛”之喻的喻义可以说正好相反:前者苦于到处偶然,后者则苦于人生的重复无趣。若将两者联系来看,则更觉意味深厚:从少年时感叹人境相值的偶然性,到中年后历经宦途的转徙,改为感叹人境相值的重复性,这一转变中,积累着厚重的人生阅历和久长的人生思考。“雪泥鸿爪”之喻中暗示的那个太大的空间,在“磨牛”之喻中变得太小。这是一种时、空交换的关系,时间久了,空间便小了。就此而言,即将再次降临到苏轼头上的贬谪命运,却会把他带向前所未至的岭南大地,乃至天涯海角,毋宁说是值得欢庆的。(元祐八年,年,出知定州也就是今天河北定州。新党掌控证据后,大规模贬谪“元祐党人”,苏轼落职降官,知英州,英州也就是广东的英德。在他往英州的路上,又被继续降官,追贬,安置惠州。苏辙也连续被贬。再往后,介绍苏轼在惠州,在雷州,在琼州。作为湛江人,我对这些地名真是太熟悉了。呼……我摘录要点概括这些地名和兄弟俩的踪迹时,就懂得什么叫人生如梦浮生如寄。)朝廷的这一番折腾,也带来一个奇妙的结果,贬谪“元祐党人”的政策使岭海之间充满了逐臣,让岭南地区拥有了那个时代最杰出的史学家范祖禹,诗、词、文三种文学体裁的顶尖高手苏轼、秦观、苏辙,以及政治家刘挚、梁焘、刘安世等一大批精英人物,创造了中国历史上最高水平的“贬谪文化”。岭南地区从来不曾、也再不可能拥有如此豪华的精英队伍,这使我们不能不把宋哲宗时期看作岭南文化史的一个高峰。(再来一首出现“牛”的诗,下面这段出现了好几个“走之底”的名,我查查资料,补充介绍一下。苏辙的儿子有苏迟、次子苏适、幼子苏远。苏轼的儿子有苏迈、苏迨、苏过、苏遁,除了苏遁早夭,三个儿子都是非常出色的。苏迈26岁中进士,在饶州颇有政绩,我们学过《石钟山记》就是他陪苏轼游的。苏迨24岁中进士,是大儒张载的三大高足之一。苏过19岁中进士,长期随父亲颠沛流离,兄弟之中文才最高,被称为“小东坡”。)有一次,苏迈写了诗,通过渡海的船舶寄给苏过,经过雷州时,苏远先唱和了一首,苏辙看到子侄们写得都不错,就寄书苏轼,表示庆贺,于是苏轼也次韵一首以资鼓励。在这首诗的开头,又出现了“牛”的比喻:我似老牛鞭不动,雨滑泥深四蹄重。汝如黄犊走却来,海阔山高百程送。庶几门户有八慈,不恨居邻无二仲。他年汝曹笏满床,中夜起舞踏破瓮。会当洗眼看腾跃,莫指痴腹笑空洞。誉儿虽是两翁癖,积德已自三世种。岂惟万一许生还,尚恐九十烦珍従。六子晨耕箪瓢出,众妇夜绩灯火共。《春秋》古史乃家法,诗笔《离骚》亦时用。但令文字还照世,粪土腐余安足梦。

(苏轼《过于海舶,得迈寄书、酒。作诗,远和之,皆粲然可观。子由有书相庆也,因用其韵赋一篇,并寄诸子侄》)

苏轼把自己比喻为路途艰难中的老牛,这是因为他年纪大了,又遭遇贬谪。但文字间传达出来的情绪,与“磨牛”已不可同日而语。尤其是把儿子比作步履轻健的“黄犊”,跨越“海阔山高”,可见其精神上的欢快。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衰老,他也能够像“黄犊”般不惧“雨滑泥深”的。从精神气象上来说,他已经是“黄牍”,不是“磨牛”了。后面就是讲故事,宋徽宗上台后的政局变化,被章惇迫害的“元祐党人”渐获起用,苏轼苏辙启程北归。年这一年内,兄弟俩行踪和速度不同。苏辙行动迅速,一年之内从贬谪地雷州北归,二月永州、四月岳州(今天的岳阳)、虔州(今天的赣州),十一月回到了京城附近的颍昌府(今天的许昌)。苏轼二月份在廉州(今天的广西合浦),四月在湖南永州,六月离开海南,十一月朝廷应许他任便居住。一直到年底苏轼都没越过南岭。兄弟俩从此失去了再次见面的机会。我刚才转摘地名的时候不怕麻烦地把当时的地名和今天对应写上,希望大家不嫌烦,我想改变以前读书时自动忽略地名的恶习,因为我发现熟悉古今地名也是一种很重要的阅读素养储备。在离开海南岛时,苏轼对于这几年南国经历的表述是:“九死南荒吾不恨,兹游奇绝冠平生。”(《六月二十日夜渡海》)正是这岭海之游,帮助他摆脱了“团团如磨牛,步步踏陈迹”的生涯,使年高体衰的“老牛”却具有“黄犊”般的精神气象。好,今天就到这里。

文章来源:语文的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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